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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蜂鸣声的间歇越来越短、最后以方白鹿的耳朵听来只剩一声不曾间断、连绵不绝的嘈杂异响--
本在转动身子,试图继续朝方白鹿肩上黑白蝶追索下去的兆吉子停了下来。
胸膛间的手机由于方白鹿注意力的转移,已在巨大的球形伤口中停转;可兆吉子却早已没了其他动作。他只是如痴了般,盯紧眼前旋转跳动的安本诺拉与她发出的怪声。
安本诺拉向后迈着舞步、斜斜俯下身子--两只袍袖拂过地面上繁复图案,像是引导着观众的视线。
兆吉子的头颅随着她的动作左右移动,那同步的谐率有如他们早已一起编排、演练过无数遍。
“嘟--”
蜂鸣忽地中断,天地间只留下永不停歇的雨声。
兆吉子的“视线”从一地的方格与直线中挪开,做了个很人性化的动作:他像是双腿一软般向后仰倒,双手支在地上;手机从胸口的大洞里无声地滑出,静止在空中。
他将双手交替推着身旁的地面,两脚也跟着一起蹬动:那狼狈的动作好似在逃离某种可怖至极的东西。兆吉子踉跄着翻滚起身、手舞足蹈着朝小巷另一头的黑暗中跑去。
转眼间,仿佛有恶鬼追在背后的兆吉子便以可怖的速度消失--似乎那吓人的伤口并没有对他的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。
他逃跑了。
...
方白鹿眨动因刺激而满是泪水的眼睛,伸手接住乖巧飞来的手机。他侧过头--肩膀上空空如也,那黑白的山水蝶不知何时消失了:
“...刚刚是怎么回事?”
安本诺拉像是掩埋沙滩上的痕迹般,将脚的内侧斜斜刮过地面:
“他遍历了我画出的二叉树,由此得知了自己的真实面目、神识重回清明。但是能清醒多久就不知道了。”
方白鹿将手撑住地面,站起身来。他虽没有完全明了其中的涵义,但还是接着问道:
“那些蜂鸣呢?又是拿来干什么的?”
安本诺拉已擦去了一半的划痕:
“二进制的招魂歌罢了,做个引子。”
【总之就是用某种办法打破了他受控制的状态么...清醒之后,便不与我们为敌了吗?这个兆吉子究竟怎么回事啊。】
他能发“表情包”时的杀意、蝴蝶出现时的狂乱、以及回复清醒后的奔逃,都让方白鹿感到诡异。
方白鹿歪过头,满眼里尽是灼灼的光斑。他阖上眼皮,让火烫发疼的眼珠休息:
“但你在地上画的那些方格和直线,里面都是空的啊?
转眼功夫,安本诺拉便将之前勾出的密密麻麻方格全部抹去。她停顿了一下,轻声回答:
“原理我也不了解,这只是个通用的招魂仪轨而已。兆吉子,我听过他的名头:有人说是从马尼拉来的流浪修士,修习秘术把脑子练坏了;也可能是斗法失败,欠了巨额债务还被剥去些许魂魄;总之微机道学研究会里也没有他的道籍。不管是哪种,暂时都不用担心他的威胁了。”
安本诺拉将破裂刺起的皮肤一片片地按压回去。陶瓷材质发出咔咔的脆响,从破裂的缝隙中渗出丝丝血迹。
“幸好你刚刚没有把他杀了。万一他是负债者,说不定会引来原本的债主向杀掉他的我们追债...可能这债主就喜欢他这么混混沌沌的状态。”
【也要我宰得掉啊...】
兆吉子的义体强度比他想象中还要高。
【人类的身体,也确实很不方便。】
眼里正火烧般的疼痛、耳朵的听力也变得没有那么清晰。再加上星星点点的灼伤,方白鹿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。
【或许我也该练练丹法,把身上的东西换一换了?】
方白鹿摇摇头,掏出口袋里的透明护面:之前正朝这里围拢来的光点此时作鸟兽散,朝四面八方退去。
“庆云观的尸兵正在撤退。”
他虽然双眼模模糊糊,但仍然能隐隐看清那那护面上闪烁的光点。
方白鹿略略松了口气--尸兵的退却代表自己不需要去手刃那些金属躯壳里的老人,只要追杀解守真这一罪魁祸首就好。那种杀伐并不畅快,反而令人心烦:
“你的面罩有常驻的侦查机制么?帮我找到庆云观的那个安保主管。”
护面上代表解守真的哪个红点消失了:这并不让方白鹿意外。兆吉子已经回复一时的清明、遁入城市的黑夜里;没有了王牌的解守真还敢暴露出自己的坐标么...
他抓紧手机:
“走吧,我要斩草除根。”
直觉告诉他,解守真手中肯定有不少秘密--或许甚至可以解开方白鹿的其他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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